青衣(二) 青衣 (三)
青衣(四) 青衣 (五)
青衣 (六) 青衣 (七)
青衣 (八) 青衣(九)
青衣(十) 青衣(十一)
青衣(十二) 青衣(十四)
青衣(十五) 青衣(十六)
青衣(十七)
恶趣味提要:
小青衣这期遇到的,都是老美人,老帅哥……悲催的娃。
银子快米有啦~怎么办捏怎么办捏……
还要养家糊口养小白的青衣……
到了洛阳,青衣会不会再遇见尸体?拭目以待。
我回头淡淡看她,不知此话何解。
“得遇不该遇之人,身怀不该有之物。”老妇人向我一笑,语气有点漫不经心的悠然,“想来有些可惜,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还能在这江湖中存活多久?”
“江湖?遥远的名字。”我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入江湖,江湖已在你身边,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话毕,人已回屋不见。老妇人武功卓绝,轻功也罕见。
我想,最后那句好自为之已经包含她最大限度的关心,只是江湖纷扰,我并未想沾染,能避则避,身上之物,玛尼石不可丢,戒指却可还的。她说的这么严重,我心下疑惑,他究竟是何人?这戒指究竟是何物?为何戒指上的图案我总觉得似曾相识?脑子开始乱起来,为何玛尼石打开的方法貌似有无穷玄机?还有为何之前老妇人带着内劲的笑声中我会一点事都没有?思绪在头脑里胡乱撞着,只觉得头疼,恍惚觉得原本清清亮亮一条河水,如今浑浊不堪,果真如老妇人所说,我已人在江湖?
世间有诸多想不明白,我扶着额头,轻声叹了口气,低身抱着小白沿着小路离去。沿路往北行,路过几个驿站,六七日便可到洛阳了吧。
将近傍晚,前方驿站已遥遥可见,路边却见一中年妇人晕倒在旁,素色衣衫,不施粉黛,容颜甚美,然而眼角已看出浅浅的鱼尾纹,头上单只插了一个银质凤钗,虽然有些旧,却很是显眼。我看了她的脉象,气虚血弱,体内虚寒,外加有不知名的症状,驿站已不远,伪装没看见路过还是稍嫌不忍心,于是跑过去招呼伙计一起将妇人抬进屋里。妇人昏迷不醒,我想了想,只好要了双人房,多付了一倍银钱。
我跟伙计要了些醒神的茶水,把妇人在床上四肢放平,开了房间的窗户,拿出行囊里的银针刺了人中和涌泉穴,不久,她苏醒过来,给她喝了几口茶,她神智回复过来,盈盈拜了给我道谢,自说本是探望友人,回城路上不知怎么晕倒了,大概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我不爱说客套的话,只淡淡让她在床上休息。
一宿无话。
次日清晨,我早早起床,那边妇人尚在安眠,我带着小白退房继续行路,将走之时,我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个**在她枕畔,上面写着疗病之方。她在路旁晕倒并非是因为年纪大了气血虚弱,而是有宿毒未解,我恰好知道解毒之法,却不想再与人事有接触,于是早起离开。
第六日,终于到洛阳城下。洛阳的城墙很高,上面有层层的飞檐,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不经意就被太阳晃了眼。楼台的砖墙刷成了红的底色,看起来肃穆而带着华丽,和苗疆小巧的竹屋还有江南墨色安静的色调都很不同,果然是一方山水一方风情。
不知为何城里突然**,进出的人都要盘问检查,进城出城的都排了长长的队伍,我排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终于到城楼下可以进出的侧门。守门的卫兵有好几个,盘查我的那个问我姓名籍贯还有进城原因,我胡乱编着答了,籍贯只说是苗疆,来洛阳投靠亲友。结果却不知怎么没有通过,又盘问了些时候,叫我在旁边候着,我只好站在一旁看着行人缓缓通过,还有几个和我一样没通过盘查的也都在那站着,时间已经甚晚,眼看快到城门关的时候了,心下焦急,只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排队的行列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见我这样子,侧身轻轻对我道:“姑娘,第一次进城吧?你在这么候着,明天也过不去,得递点彩头。”我冷眼看着后面的人都偷偷往守卫手里塞些什么东西,恍然大悟,于是从包裹里取出为数不多的散碎银子,递到守卫手中,他撇了我一眼,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冷笑一声,挥手放行。
未走几步,又被叫回去,却是旁边另一个守卫,小白的品种是江南出产,苗疆却是没有这种狗的,我自己都未曾想到的细节也被发现,于是只好说从苗疆嫁到江南,为夫家所出,遂只好来洛阳投靠亲友。守卫认为我故意隐瞒,加之银子不能再递,已所剩无几,吃穿用度都已不够,于是只好又被发配在旁边呆着,小白很无辜的汪汪叫了两声,也耷拉着头,一脸的没精打采。
我很无奈的想人生真是悲惨,如今又困又饿又没钱,两张嘴等着吃饭,城门还要关了,眼前的守卫都还长了一副七倒八歪的奸邪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看着门要关了,排队排的靠后的人自动散了,在城外找地先安顿,这时候一个头头样子的守卫走过来清理我们这几个遗留问题的人,他倒长的好看些,眉眼端正带着沧桑英气,也没有要收银子的迹象,问到我的时候,他微微沉思:“江南,可是芜湖一带?”
我不知他此问何意,沉声应对:“正是。”
他又问:“原本的夫家姓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应该随便说一个姓氏,还是老老实实说真话,景轩带着慕容家的势力投靠九州,某人说“北乱世,南九州”,此处当是乱世势力,若说慕容氏,是否会被乱棍打出去?
他见我低头不语,沉声笑了笑:“编造的东西总是有痕迹被识破的,犹豫不决的话不妨说真话,却不一定是坏事。故意隐瞒反而适得其反。”
我暗暗叹口气,只好道:“慕容氏。”
我见他微微变了脸色,心道不妙,谁知半响,他却轻声说:“你过去吧。”
我诧异的看了他两眼,道了声谢。
他笑笑:“有些先主的旧时情谊在里面,你也不必谢我,进城之后最好不要随便给人提起你夫家,你未必遇上的个个都是我。”
他说完便走了,我带着小白,终于赶在最后关门前,进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