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也笑了,道:“别人请我是一回事,我请不请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中年人微笑道:“不错,那完全不同的。”
白愁飞道:“所以我请,这屋子里每个人我都请。”
他说话的神情,就好像已将自己当做这地方的老板似的。
紫衫少年咬着牙,突然扭头往外走。
叶开缓缓道:“只不过我请人喝酒的时候,谁不喝都不行,不喝醉也不行!”
紫衫少年胸膛起伏,突又回头,勉强笑道:“我只有一样事不
懂。”
紫衫少年道,“你不要别人请你喝酒,为什么要请别人,那又有什么不同?”
白愁飞眨眨眼,走到他面前,悄悄地道:“若有条狗要请你去吃屎,你吃不吃?”
紫衫少年变色道:“当然不吃。”
白愁飞笑道:“我也不吃的,但我却时常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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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如石像般站在这条大街旁,动也不动。
梅若雪根本没有看他们。
她走路的时候,目光总是在遥望着远方。
是不是因为远方有个他刻骨铭心、梦魂索绕的人在等着她?
可是她的眼睛为什么又如此冷漠,纵然有情感流露,也绝不是温情,而是痛苦、仇恨、
悲沧?
她馒慢地穿过街心,那石像般站着的人,突然迎上来,道:“阁下请留步。”
梅若雪就站住。别人要她站住,她就站住,既不问这人是谁,也不问理由。
这人的态度很有礼貌,但弯下腰去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在她手中的环上,身上的衣服
也突然绷紧。显然全身都已充满了警戒之意。
傅红雪没有动,手里的环也没有动,甚至连目光都还是在遥视着远方。
远方一片黑暗。
过了很久,来人神情才松弛了些。微笑着,问道:“恕在下冒昧请教,不知阁下是
不是今天才到洛阳的?”
梅若雪道:“是。”
白衣人道:“阁下从哪里来?”
梅若雪垂下眼,看着手里的环。
白来人等了很久,才勉强一笑,道:“阁下是否很快就要走呢?”
梅若雪道:“也许。”
那人道:“也许不走了?”
梅若雪道:“也许。”
那人道:“阁下暂时若不走,钧天城吴老板就想请阁下明夜移驾过去一叙。”
梅若雪道:“吴老板?”
那人笑道:“在下说的,当然就是钧天城‘风雨同舟’的吴老板。”
这次他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