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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未逢君(3)

时间:2011-06-29 15:29 作者: た游园惊梦せ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听到这个,我顿时舒坦了,攀着君亦的胳膊,脑袋拱拱,调整姿势,安逸地看着脚下如流水般掠过的华灯,熙熙攘攘的人群连成斑斓的画卷绵延舒展,却似乎都向着一个方向涌过。速度在加快。我有些害怕地闭紧眼睛,只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突然,人群的哄闹声越发大起来,停在月牙湖边的大树上,脚下是成千上万

  扶了扶额角,真是好人难做。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烫了烫,手起手落,插入灵泉、百汇、天灵等几大穴道,轻轻褪下苏幕的衣裳,清秀却强健有力的肌肤出现在眼前,我脸色不由羞赧了一下,心中念叨:“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顿了顿心神,开始处理起伤口来,割裂很深且长,甚至在边缘还可以看到翻起的皮肉,从始至终,苏幕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处理完一切已是深夜,我轻轻掩上门,对守在门外的李管家交待了一切起居事宜,苏幕受伤颇重,而来人下手狠辣,在利刃上淬了毒,怕是得昏迷将近一个月,暂且需谢绝一切往来。李管家办事麻利,只留两个细致的丫环便别无旁人,府中也闭了事务。
  
  为了及时知道病情的进展,我置了张小榻在他床边,日夜不离,两天过后,药性发作,苏幕的神智开始迷糊,白皙的面色中泛着红潮,我用冰镇的巾帕一遍遍为他擦拭汗水,正要起身换水,苏幕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痛得我几欲流出眼泪来,轻轻坐下来他才松手。
  
  昏睡中的他不同平日的清冷,卸去防备,反而多了些孩童般的纯真,甚至嘟着嘴,可爱得很,此时确是紧皱双眉,不安地颤动,口里喃喃细语,我附耳,却只听到一直在低低地喊着:“姆妈,姆妈。”
  
  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拨动了,虽说师父对我一直极好,但血缘至亲的关爱,却在这五年内一直悬于心里的最深处,不知道为何,每逢想起姆妈,阿爸两个字,苍白的记忆中却总是撕心裂肺的伤痛。
  
  苏幕依旧在说胡话,时而发出低低的嘶吼,似被梦也靥住了,我很是着急,却手足无措,突然想起有次下山采药路过一户农家,抱着孩子的农妇低声哼的安眠曲,便轻声唱了起来:
  
  “月亮走,我也走,我给姆妈背箕斗,哎哟,月亮月亮你莫走,照着娃娃小背篓。“
  
  苏幕逐渐沉静下来,鼻翼轻轻抖动,突然觉得手上冰凉,只见一行浅浅的泪水从苏幕眼中流下,落在我的掌心,我倚栏看着他精致的五官,轻轻叹了口气。
  
  苏幕的病情反反复复,每逢病痛发作,我就唱那首摇篮曲应付,这段日子也难得收了性子,陪在房里,一边看着药书或各种异志小说,无聊时便一个人在床边对着苏幕不停地念叨,从莫老头的鲜鱼汤,一直到秋分屋后结的大杏子,甚至将我在龙泉药谷中无聊时,鸡鸣狗盗的恶作剧也拿来说,我实在是被憋坏了,反正苏幕听了也是白听的。
  
  又是一夜过去,当清脆的鸟啼响起时,方才意识到已经天亮,手依旧被苏幕紧紧攥着,揉揉酸掉的肩膀,轻轻抽出来,
  
  纳兰推开门进来,问了近况后。神色似有悸动:“若非夫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又叹了口气,“可惜……”
  
  我拍了拍他肩膀:“苏幕之于我,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屋客,他不来打扰,我便也不会去干涉他的。”
  
  纳兰的眼睛澄亮澄亮:“夫人!你其实很好的,何不如……”
  
  我摆摆手:“少说些有的没的,去厨房看看药好了没。”
  
  他应了声便出去了。
  
  回头,却看到苏幕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被子落了半边。“真是的,睡个觉都不安稳。”嘟哝道,帮他掖好,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后,回了药房。
  
  坐在药炉边,有一下没一下扇着,心里却有一处始终憋闷着,总觉得苏幕的伤来得有些蹊跷,眼神瞟到手中用来清创的银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冒上来。
  
  端着新配的药朝苏幕的卧房走去,李管家站在门口,满脸**,府中也一片喜气,原来刚才苏幕已经醒了,只是有些久卧在床,行动仍有不便,李管家接了药,满脸暧昧:“夫人不妨进去看看主子吧。”
  
  透过门缝,看到苏幕只着了起居的常服,斜靠着床在看书,心里似乎有十多个小鼓噼噼啪啪敲得咚咚响,终究还是冲李管家笑了笑:“有你们在,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何况苏幕和我也没什么好聊的。”李管家满脸掩不住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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