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不针对任何门派,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红尘醉,醉红尘,大醉一场,大梦三生。梦醒时分,洗尽铅华,了断红尘。
即使遗忘,我也要努力追回,那曾经的不忧伤。
第一章 初遇?初遇!
“小呀小菇凉呀,背着个锄头上山岗,不怕遇野兽,也不怕风雨狂,只为了师父寻灵药呀,练成神符,武林名声扬。”一个女子背着锄头在山中采药,哼唱着有趣的童谣,声音清亮,犹如天籁,时而直起腰擦汗,那明亮的眸子不染尘埃,像黑曜石嵌在如玉般的面容里,许是终日呆在山中,那钟灵毓秀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认为她便是这山间的精灵。
云苍驾驭飞羽路过这里时,便听到了这俏皮的歌声,一颗冷酷的心似融化了一般,厌倦了江湖的腥风血雨,这一份纯粹和自然,让他仍不住想要靠近。
“姑娘好歌喉,在下云苍,敢问姑娘芳名?在下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姑娘。”
女子身形微顿,手里的药锄险些没有拿住,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头也不抬继续挖药。云苍,我知道你是云苍,那个传说中的邪教大弟子,那个强悍的冰火阎罗,那个多少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她却不想认识他,因为师父说,峨眉与邪教势不两立!感觉背后的灼灼目光,知晓若她不说什么,定是拜托不了那目光的。
“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小兮一直在这山中采药,不曾遇见过什么人。”
“原来是小兮姑娘,失礼了,在下确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哪里见过呢?我想起来了,小兮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
客气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没有让她摆脱云苍,反倒是云苍的话引起了她的好奇。蓝小兮起身看着他。这人虽然有些讨厌,但是目光正直,没有任何轻薄之意,倒也不是那么让人反感。
“什么人?”
“姑娘长的像我未来娘子啊。”
蓝小兮听罢微微愣住,直直看着云苍。似乎有什么东西盘旋在脑海呼之欲出,却最终化作了沉默。
云苍在小兮眼前挥了挥手手,心想,她怎么了?
“小兮,小兮,虽然你长的像我未来娘子,可是,你这样一直看着人家,人家也会害羞的。”
蓝小兮回过神,转身继续挖药,似乎刚刚出神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刚刚云苍的话,她听到了,心理想着:这人,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也是个登徒子来的。
“公子误会了,小兮刚刚只是想起师父说的话,在公子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暗自感叹罢了。”
“哦?不知尊师说的是?”
“师傅说了。长翅膀飞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
“呵呵。。。呵呵。。。呵呵。。。姑娘说笑了。”
这下却换做云苍愣在当场。原来这山间的精灵被惹怒了也有张牙舞爪的时候。
自那日,蓝小兮在山中遇到了云苍,便发现这人真是脸皮厚,哪怕她换了采药的地方,还是能遇到他,每一次,也都是要等到她回山,他才离开。有时帮她采采药,有时帮她驱赶野兽,忽略他偶尔调戏的言语,其实有他的陪伴,有人陪自己拌嘴吵架,似乎还挺不错的。不过小兮不会承认,绝对不会承认有他的陪伴感觉挺好的。
第二章 伊人如花
这天,师父命小兮下山,进城采买,不出意外的,他出现在了小兮的必经之路上。小兮只做不知,无视了他,奈何他一路上跟着,小兮每每回头,他又好似在看风景,小兮终于忍无可忍。
“你干嘛跟着我?”
“谁跟着你了?我只是要进城买些东西。小兮姑娘难道希望我一直陪伴左右?”
“切,谁要你陪了?”
心中默念:无视他,无视他。气恼的不愿意再理睬他。于是一路无言,俩人相伴进城,可是进城后这人还是跟着自己,纵使再好脾气的小兮也是怒了。
“你干嘛老是跟着我?知道的以为是珍兽幻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事满大街放风筝呢。”
“额。。。小兮姑娘真是玲珑心,处处为在下着想,没事,我飞的高些,若是有坏人,也能早些发现。”
为他着想?额,这个人脸皮还能再厚点吗?简直是不可理喻。小兮气的无语,装作晕倒,云苍当然知道小兮是被自己气的,怎么可能真的晕倒。于是,眼睛一转。面容一转变的急切。
“小兮姑娘,小兮姑娘,你怎么了?小兮晕倒了,怎么办?要不我给她人工呼吸?”
小兮“咻”的一下就从地上起来。
“啊,没事。我没事。走吧。”
神啊,来个雷劈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吧,或者来一群乌鸦把他叼走吧,这样,这个世界一定可以和谐很多。
云苍看着小兮一路上和善的与街边的妇人谈论价格,买了个糖人像孩子一般欢喜,还没来得及吃又给了街边的一个小乞丐。那眼中的依依不舍着实好笑,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给她买,她是绝对不会要的。看着她孩子气的笑脸,但是和药商论价时又是十足的精明,各样的她,看在他眼里,砰然心动,好似,上辈子,不,许是三生三世前就定下了的盟约,今世只为守护她的笑颜。小兮也不管他,这段时间以来早已习惯了他的注视。也学会了刻意的假装忽视,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她告诉自己,云苍是邪教中人,师父绝对不会容他,自己也不该与他有任何交集,可是,她开不了口赶他走,她不知道她在希冀着什么。如果相遇只是为了遗忘,是选择不曾相遇,还是如昙花般拥有曾经的美好,她的心似乎乱了。
就这样,两个人满怀心事发出城,出城后云苍倒是没有再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小兮也不愿意说话,也许是自己胆小,也许是贪心,她默默希望着师父永远不会发现云苍,有他的陪伴似乎也不太坏。小兮告诉自己,她没有心动,也没有留下他,那是他要走的路自己无权干涉,仅此而已。
第三章 危险!谁的危险?
只是,谁能告诉小兮,这伙人是怎么回事啊?这衣服,红配紫就已经够惊悚了,问题是还顶着shi绿色的头发,是走火入魔了吗?好吧,品味不好是后天的环境影响的,可是这长的,这五官真给脸省地儿,这脸,真给脖子增加负担,老兄,这花花草草和你有仇是怎么的?非要出来吓人家?好吧,人家做好事都不留名,你们这么毁三观的还把星宿派三个大字大大的写在衣服上,你们不怕衙役么?
在小兮几预作呕的同时,为首的那人,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露出了他的大黄牙。
“这姑娘生的好生水灵啊,是峨眉派的小师妹吧。不如和我一道回星宿,咱们一起双修。”
“大胆狂徒,你是什么人?竟然满口污言秽语。”
看着小兮气红的小脸,云苍更是想立刻带着她离开,他不想在她面前杀人,更不愿让这几个人污了她的眼。
“我道是谁,原来是星宿老怪坐下大弟子黄剑,生性好赌,没钱还账就下毒害人,人送外号黄赌毒。小兮,何必与他计较,狗儿咬了你,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咱们走吧。”
“也对,云大哥咱们走。”
小兮看了看身旁的人,她能感觉到他的维护,她看着他,这云苍,虽然平时不大靠谱,但是这毒舌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大师兄,他骂你是狗呢。”
“什么?!你小子竟然敢骂我是狗?”
“我又没有指名,你那么急着对号入座干嘛?”
“你!你!好大的胆子!兄弟们给我上,女的活捉回去给也做禁宠,嘿嘿嘿,男的给我喂毒虫!”
“哦?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小兮,你且去一边休息,一会我带你回山。”
云苍怒了,黄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那就不要怪他。
“你,一个人可以吗?”
“小兮是在关心我吗?这个说不准,不过小兮如果能给我一个爱的抱抱我肯定没问题。”
“哼,油嘴滑舌。美得你!”
蓝小兮走到旁边观战。凝视着云苍,这个人,似乎不一样了呢,看着他坚毅的眸子,和平时纨绔子弟模样判若俩人,周身韵满了肃杀与孤寂,似乎孤身至于冰原的寒冷,手中的偃月刀舞起,运起炎龙无双,怒火连斩,这刀身像是带着焚天的烈火似要燃尽这世间所有邪恶。这样矛盾的两种感觉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突兀。这样的他似乎格外耀眼,平时的他只会欺负自己,惹恼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云苍的爆发力异常强悍,星宿本就是已毒攻至上,这几个星宿弟子也是学艺不精,仗着毒术到处欺负人。云苍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施毒的机会。很快,所有人都被打倒在地。云小兮上前轻轻的拉住他的衣袖。
“苍,不要杀人好吗?”
低头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
“小兮说不杀就不杀,小兮,你刚刚叫我苍是吗?真好听。”
“你听错了。”
甩开她的手,蓝小兮转身就走。云苍追着小兮。
“小兮,小兮 再叫一声嘛,小兮,小兮。”
地上黄剑带他们走远,做起来运功疗伤,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云苍,蓝小兮,我定要你俩生不如死。”
第四章 不被允许的心动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经历了那次的事之后,小兮对云苍的陪伴也没有了原本的讨厌,甚至有时,她希望他能够一直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师父绝对不会允许她和邪教中人来往。云苍是明教的人,在师父和很多武林正道眼中明教是邪教。可是在这块天龙大陆上,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经过相处,小兮知道,所谓的邪教不过是比他们这些所谓的正道多一些快意恩仇,多一些颠笑痴狂,多一些——人情味。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的多。可是她也知道,这话和师父说是没有用的。想到这里,明媚的小脸上又多了一丝愁容。
绝痴师太,小兮的师父,正在亭前打坐。玉敏跪在师父面前汇报,现下江湖人士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话题:最不容邪教的峨眉派,最有潜力的弟子蓝小兮与明教少主云苍同时出现在一起,还打伤了星宿派的人。
“启禀师父,近来江湖传言小兮时常和邪教的冰火阎罗云苍在一起,出双入对,此等败坏门风之事,师父,当如何处置是好?”
小兮和云苍?小兮明明已经,难道。。。不,不可能。此时的绝痴,心理更是波涛汹涌,但是以她的城府又怎会把心情写在脸上?绝痴起身看了一样跪在地上的玉敏。她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虽是修道中人,可是女子天生嫉妒,眼前的人眼中满满的都是对欲望的执着。
“去,把小兮叫来。”
“是,师父。”
小兮很快就来到师父练功的庭院,师父背对着自己。今天的师父似乎与往日不同,往日师父对待她如温柔的母亲,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冷肃的师父了?
“小兮拜见师父。”
“小兮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么?!”
小兮立刻跪在地上。
“师父,师父一直都是小兮最亲的人啊。师父何出此言?”
“小兮可知道云苍?”
小兮身形一怔,该来的总会来的。
“小兮知道。”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回禀师父,月前小兮在山中采药时遇到的云大哥,云大哥还救过小兮,免小兮受辱。”
绝痴闻言,转身看着这跪在地上的自己最心爱的徒儿,心中一阵酸痛。
“云大哥?!那你可知道你口中的云大哥是无恶不作的邪教中人?”
“他是明教中人,可是,云大哥是好人。”
“住嘴!他是邪教中人,是邪魔歪道,以后不许你再见他。”
小兮默默的垂下了头,袖中紧握的手,指甲已微微嵌入肉中,她在挣扎着,这个决定关系她的一生,一个是如母亲般养育她的师父,一个是她一生的温暖。如何抉择。小兮默默咬着嘴唇。半晌,小兮再次抬起头。
“师父! 小兮习惯了与云大哥在一起的日子,还望师父成全。”
说这话时,绝痴看到了小兮眼中的坚持和倔强,这样的小兮是她不曾看到过的,即使在那件事时也不曾有过。她的小兮长大了么?她,管不了了吗?
第五章 救他就忘记他!
“休要多言,这段时间相处,想必你应该发现他身体里有星宿派的血蛊吧?”
“是,徒儿发现了,蓝大哥体内还有蛊毒。”
如果此时绝痴仔细听便会发现不妥之处,可惜,绝痴此时心心念念都是如何让自己的徒儿重回“正途”却忽略了话中的本意。
“你也知道,这血蛊,除了下蛊之人,这世上只有为师能够救他,只要你答应为师,忘记他不在见他,接任掌门之位为师便答应救他。”
此时的小兮无遗是矛盾的,师父的话可以信么?不错,师父是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可是依师父的性格真的愿意救他吗?他的命,她赌不起,只要能救他哪怕是最后一丝希望,哪怕渺茫,她也只能赌了,可是自己还能相信师父吗。刚刚她违逆了师父,如果真的忘记师父会救他吗。自己刚刚的挣扎,在师父面前尽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只盼这次师父不要骗她。
“师父此话当真?”
“师父的话也敢质疑了吗?”
“小兮不敢,但是毕竟云大哥是邪教中人。所以小兮担心,小兮忘记了云大哥,师父也会忘记解毒。师父可否立个誓言?”
“放肆!居然敢这样对师父说话。你下去吧。”
“师父!”
“下去。”
“师父!”
“我让你下去。他的命只有我能救,你记住!”
“可是。。。是,徒儿告退”
绝痴转身,望着小兮的背影,看样子,她确实是刚刚“认识”云苍。只是刚刚那样的小兮是那样的陌生,她刚刚的话在暗示着什么?她察觉到什么了吗?不,不会的。唉,究竟是怎样的孽缘。
明天便是蓝小兮答应继承峨眉掌门的日子了,清早小兮便被师父叫到了后山庭院。
“小兮,你先饮下这红尘醉。红尘醉,醉红尘,大醉一场,大梦一生,小兮,待你醒来,便洗尽铅华了断红尘了吧。待你继任峨眉掌门,师父便会去救他,免了他每个月圆夜的噬心之苦。”
“师父,当真?”
“小兮又要质疑师父吗?”
“师父,小兮只是希望你信守诺言。”
“邪教与我们势不两立,师父断然不会救他性命,可是小兮,你是师父最器重的徒儿,只要你忘记他,师父便不会再为难他。”
小兮接过师父手中的酒,双手微微颤抖,杯中的酒微微晕开,就像是她的记忆就像被水酒如涟漪般晕染,脑海中都是他的音容笑貌。初遇时他的调笑,每日他护着她,跟着他采药,叽叽喳喳的自我吹捧,腹黑毒舌。传闻冰火阎罗最是冷心,她不止一次的怀疑,她认识的是假的吧?仿冒的吧?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假的。记得有一次山中采药,遇见老虎,他的满脸肃杀,记得对付星宿派那几个人时的冰冷,可是当他回头看她,他总是那个最温柔的他,嬉笑着欺负自己,记得那次他被毒蛇咬伤,自己救了他,他闹着要嫁给自己以身相许,那样的无赖。他要以身相许,自己便要他做药童,帮她背药,明明是个张扬豪放的男人,那一瞬竟像个受了欺负的孩童,满脸的哀怨。想到这里小兮不由得莞尔一笑,似乎和他在一起时,他总是一副哀怨状,可是每每被气得跳脚的总是自己,可即便是那样,内心确实那样不排斥的,那样期待和欢喜着他每日的陪伴,忘记,可以忘记吗?可是不忘记怎么办?也是那一次,她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蛊。她知道,这血蛊只有师父能解,需要师父以峨眉掌门专修的功法辅以内力将蛊虫引出方能救他。
看着眼前的红尘醉,小兮嘴角微翘,云苍,我要忘记你了,你知道吗?希望师父这次真的可以救你,云苍,云苍。一滴清泪划过小兮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