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QQ】【暮年】：闹够了?
【QQ】【暮年】：闹够了赶紧上游戏。
【QQ】【暮年】：兜兜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
尼玛。
老娘正怒火中烧，你居然说我在开玩笑?!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性格，反正我是忍不了。连翘蹭的一声从床上做起来，你给我等着!!
阿酒正好好地做着兜兜的忠犬，电话响了，接起来。
“你给我下来!!”
“怎么了?”
“我在你家门口，你给我下来!!”
阿酒慢慢走到阳台，探头望去，王南越那个神经病果然在下面。阿酒顾不得游戏了，踩着拖鞋直接下楼去。
“干嘛?”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啊?发什么神经?”
“网上不是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吗?我没闹!!我-就-是-喜-欢-你!!!”王南越认真地盯着官泽，一字一句异常用力。
“然后呢?”
“额……”早知道官泽不是普通人，结果这反应也特么太出乎连翘的想象了。
然后呢?
难道要我扑倒强吻他宣告说这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动?尼玛，游戏和现实还是不一样的，我怕被当成女流氓。不然嘤嘤嘤，说我像孟姜女一样千里寻夫，咳咳咳，寻男友，感天动地撒鸡汤给阿酒，然后就被当成软淑萌给收了。
现在才装软淑萌会不会迟了些?
“没有然后呢。”连翘默默地瘪瘪嘴。
“你出来能不能多添件衣服?”阿酒双手环肩，一边嘴角上扬，露出焉儿坏焉儿坏的笑。
“啊?”连翘低头，这才正视自己。春秋深灰色睡衣，外罩浅绿色细线长开衫，没什么不对呀?
“怎么了?”连翘不解。
阿酒用眼神示意，连翘顺着眼神找到了根源。一句臭流氓头口而出!!
连翘的睡衣领口比较低，而连翘没穿内衣，所以……
连翘赶紧抓着开衫两边捂在胸前，“看什么看，没见过平胸???!!流氓!”
连翘一贯的泼辣，对着阿酒就是一顿好说。她的一边眉毛皱到眉心，一边眉毛又向上扬起，颇有点动漫人物的表情，眼神犀利，白眼连连。
“快回去吧。”
“你少转移话题!!阿—嚏—”
“走吧。送你回去了。”
“哼。”连翘白了一眼阿酒，自顾自地掉头就走。
一瞬间，阿酒只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
在连翘的世界里，表白和在一起或者被拒绝是息息相关的。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比模糊不清更容易让连翘接受。
阿酒的答案能堵住连翘一时，却不足以让连翘放弃。
她不会。她来就是为了结果。
某天连翘上游戏，竟然发现阿酒一个人，去了频道，也只有阿酒一个人在。
【队伍】【觅连翘】：哟，今天没跟着你女王大人效力呢
【队伍】【枕若暮年】：……
【队伍】【枕若暮年】：她和她游戏老公玩去了。
【队伍】【觅连翘】：什么???!!
【队伍】【觅连翘】：唉，你是有多逊?童养的媳妇儿都叫人抢走了?
【队伍】【觅连翘】：是不是没提过结婚，而且她说结婚的时候你也没阻止?
【队伍】【觅连翘】：我说，哥儿们，咱能主动点吗?
阿酒额头出现一大片黑线。事实还真就如连翘所说，不主动，不制止。
【队伍】【觅连翘】：要不，咱们结婚去?
连翘想着，结果没过脑子，手就将字打出来。然后觅连翘的头顶冒出一行令人蛋疼的求婚词。
【队伍】【枕若暮年】：来。
本来连翘好端端的在苏州找着月虹姑娘进行幸运大抽奖，看见队伍频道，差点跌下马来。看看位置，洛阳。
真要结婚的样子。嗯，装得挺镇定。那我也不能怂!!洛阳走起。
来到洛阳月老处，不一会儿，连翘的游戏界面就弹出一个不算陌生的对话框，确定还是取消?
切，我就断定，你会点取消。连翘想着，迟迟没有选择。
【队伍】【枕若暮年】：确定。
来真的??谁怕谁?
点!!
系统提示就来了，恭喜你和谁谁谁喜结良缘，巴拉巴拉巴拉……
【君寻音海】：老婆，你居然得手了!!!我要一整包裹的请帖!
【旧年谨记】：嘤嘤嘤~~翘翘，你不爱我了…
【艳.无双】：连翘，新婚之夜，注意身体~~
【子兮.ギ】：嗷呜……你又给谁投怀送抱了?
还有一连串的好友祝福。
看到这么多祝福，连翘有点飘飘然，糊里糊涂的问了一个拉低智商的问题。
【队伍】【觅连翘】：你会不会叫我媳妇儿?
紧接的是一阵久久的静默。
好吧，我什么都没说。
系统给所有好友发完他们结婚的邮件，阿酒居然收到兜兜的回复。
【邮件】【朵朵.】：哈哈哈 果然我没猜错，你们俩有几腿。
雷得阿酒是外焦里嫩，香脆可口。
默默地关上窗口，带着连翘副本去了。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私聊】【枕若暮年】对你说：啊?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喜欢不喜欢我，王南越!!!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你的?清楚?
【私聊】【枕若暮年】对你说：你这又是哪出啊?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你要是喜欢我呢，咱们俩就可以愉快地滚床单了!要是不喜欢呢
【私聊】【枕若暮年】对你说：怎样?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那更简单了，追到你愿意滚!!
靠!是不是老娘太霸气侧漏，吓着他了，怎么特么不动了?
【队伍】【v吻残血v 】：队长，快死人了。
过了几秒，枕若暮年才退出跟随，下坐骑打伪宋兵。
【私聊】【枕若暮年】对你说：我喜欢兜兜。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你知不知道，一个男生追一个女生，两年，如果那个女生还是那般不感冒，说明他们两个不合适。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不过，你好像没表白过!!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喂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喜欢就去追，你不说，永远她不知道!!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再说了，追都不追算什么喜欢?!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大不了，我帮你。
要表白吗?
不吗?
喜欢这么久是该找个机会好好说一下这个事情了。
【私聊】【枕若暮年】对你说：好。
第十七章
【私聊】【枕若暮年】对你说：可是要怎么表白?
连翘看完，有点蛋疼。
【私聊】你对【枕若暮年】说：出门，来楼下等我!!
不一会儿他们俩就出现在WOWO的门口。连翘端着一碗杯面，阿酒捧着一杯热咖啡。
“你这么晚还吃，不怕长胖呀?”
“你这么晚还喝咖啡，不怕衰老变老头?”连翘向来嘴上不吃亏。
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始话题。连翘捞起面条，狠狠吃了几口。
“你喜欢她多久了?”连翘开始循循善诱。
“哈，烂俗的开始。”
“记不清什么时候喜欢的，好像都成习惯了。她是转校生，初二那年来的我们班。当时开学第一天，班里的同学都很熟稔，老师不在，大家都和周边的同学在聊天。”
“然后，突然班里嘈杂起来，我就看见一个男人，帮她搬了桌椅过来，在最后一排坐下。男人走后，她拿出一本书，静静地看起来。”
“所有人都说话的时候，那个安安静静的她就格外引人注意。仿佛和我们不一样，深深的吸引着我。”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有光从她的头顶洒下来，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阳光下泛黄的头发，扑闪扑闪的眼睫毛，我像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颊上的小雀斑。”
哈。就是这样，对于自己想说的话，不需要什么火把，小小火星足以。会将内心让说的话，彻彻底底倾吐出来。
“放学的路上，我跟在她后面，惊奇地发现，咱们家在一个方向。她当时不认识我。我没有主动找她。直到后来，她和班里的同学慢慢熟悉，才在某天下午回家路上，叫出了我的名字。”
“她的普通话字正腔圆，有种意料之外的干脆和好听。”
“后来，我如同着迷一样，每天起她家门口等她，佯装偶遇。我成绩不错，老师也挺喜欢，用尽了所有的能和她多待一起的手段，值日、板报、课代表。”
“整个初中和高中，我一直这样。”
“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知道，我喜欢她，独独她不知道。”
连翘哀叹一声，果然是狗血言情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表白吗?”
“想过啊。就在下定决心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冷不丁从旁边蹿出一个人，双手蒙住她的双眼。我没有听见她的呵斥和心慌，相反，我看见她由心而发的爽朗笑声。我就知道，我完了。”
“唉，好一个多情小生呐。”
“你觉得我该怎么告诉她?”
“直接说!去教室壁咚她，去寝室楼底弹吉他，学校广场挂横幅，召集学弟学妹大合唱!!!”
“说重点!!”
“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拿着红玫瑰，深情告白!!如果她喜欢你，这事儿准成。”连翘一副痞样儿。然后，喝完最后一口汤。
“什么时候表白告诉我，我去给你当拉拉队!”说完头也不回走掉了。
王南越回到家，关了电脑，洗澡，换上新的睡衣。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被子是家里寄过来的，有家里用惯的洗衣液的味道。
暖心得想哭。
怎么会这样?
王南越，其实你才是大傻比。
紧紧地抱着被子，连翘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
之后的几天，连翘没有上游戏，她也不想看见后面的事情会有什么发展。强离，解除师徒，送999，给一个旷世婚礼?。
她不想看见。索性不上游戏。
铃声响起，连翘正吃着薯片，以为是老师催要明天用的资料。赶忙接起来。
“喂?”
“出来陪陪我吧。”
“什么地方?”
卧槽!看着墨黑的夜色，连翘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拒绝他!!果然是陋习。从游戏到现实，不知不觉地奠定了阿酒极度权威的地位，他说的话比她老娘的话都管用。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王南越!!
可是，在她面前颐指气使的阿酒，居然那么委婉的叫她陪他，肯定有问题的呀!
我就知道我拒绝不了他。
到广场的时候，阿酒正在滑板少年的U型槽那里，时间已晚，人不多。
“怎么了?”连翘一屁股坐在阿酒身边。
“我表白了。”
“然后呢?”
“被拒绝了?”
“嗯。”
“太棒了!!”阿酒的眼神适时地扫在连翘笑容来不及隐去的脸上，连翘只得硬生生把笑容僵住，然后缓缓换上一副略带哀伤的表情。“我是说，太糟糕了!!”
阿酒看着连翘那副木木的，毫无表情的脸，一字一顿地说着太糟糕了，言不由衷又讨他欢喜的样子，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为了不让自己笑出来，他明智地选择了转过头去，不看她。其实他本来也没多少心痛的感觉，只是很感慨。也许是他那么历时弥久深刻又心酸的初恋，也许是他那一去不返的少年时光。总之，对自己有交代的感受比被人拒绝的感受更加强烈。
连翘看着阿酒一动不动望着远方，眼神中有种迷离。
尼玛，这是想不开?
“阿泽，进去买点东西吃，饿了。”
“你怎么喜欢大半晚上吃东西啊?长胖又不健康。”
哟哟哟，这伤疤还没好，又开始挤兑我!你以为我想啊，不是都说吃东西会让人心情变好么!给你买巧克力，胖死你!!!
“走吧!!”连翘站起来，拉着阿酒的左胳臂，打算拖去便利店。
“我自己走。”
“哦。”
阿酒人高腿长，一溜烟儿将连翘甩在后面。
连翘一脸嫌弃，开启小跑模式。边跑边骂，“阿西吧，你就不能等等——”话还没说完，一头撞上停在门口的阿酒身上。连翘只觉得鼻子好疼。
阿酒转过身，“你—好像—流鼻血了。”
连翘没动，黑色眼珠左转转右转转，屏气凝神，感受。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慢慢向下，最终“啪”的一声，打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借着便利店的灯光，果然是红色的!!
“纸—!!!!!!”
听见连翘惊天动地的一声吼，阿酒才回过神，全身上下口袋的找，“忘带了!”
“进去买!”
“对对对。”
连翘用手挡着鼻子，头微微上扬。看着阿酒，稍显慌乱的神情和动作，突然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
“呐呐呐，纸—纸”阿酒扯开包装，拿出一张，撕成两半，递给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连翘第一次对阿酒这么大呼小叫，第一次看见阿酒在她面前这么紧张听话，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最终化为这漫天爽朗的笑声。
“喂，傻了?”
连翘不搭理他，先堵住了鼻子。
“回家吧。我回去弄弄，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怎么突然流鼻血呀?你看过医生没?”
“然并卵。”连翘漫不经心，“都是老毛病了，我知道怎么弄，咱们回去吧。”
“不会是什么白血病之类的吧?”
“呵， 你天天跟着阿姨看那些肥皂剧看多了吧!!”
……
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连翘家。
“你呀!!有什么不舒服的打电话给我。”
“好滴，事儿妈。”表情多变的连翘，一脸单纯无辜的笑。
第十八章
连翘对流鼻血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从小如此，很难不习惯。
谁知，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在楼下居然看见阿酒。
“呐。”阿酒又恢复了他一贯的默然。
“什么?”连翘接过袋子，打开。一袋子的大红枣。看样子还是中国新疆的。
“干嘛?”连翘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是常流鼻血吗?多吃枣子，补血!!”
“哈哈哈哈。”连翘看着阿酒的脸，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听谁讲的?你知不知道，枣子吃多了，也会流鼻血的!!”
“拿着吃就对了。我先撤了。”
连翘看着阿酒离去的背影，心里涌出一些无法言喻的感受。
此后几天连翘很忙。没有上游戏，没有时间顾及其他。
等到他老师接的案子终于审结了，她才决定去好好做一顿饭给自己。想买些排骨，莲藕，肉丝，和一些青菜。
卖肉的摊位上，连翘居然看见，阿酒的妈妈在那边。“阿姨，你也来买菜呀?”
“越越，哎，你来得正好，阿姨想做牛排，可从来也没做过，你会吗?”
“会的。”
“那就太好了，你帮我选选牛肉。”
连翘的老爸是一个会做饭的人，记得当初追到她老妈就是因为他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做饭给连翘妈妈吃。连翘妈妈厨艺一般，逢年过节待人的时候，多是连翘爸爸下厨，以至于连翘妈妈越发不会做饭了。但怪在连翘妈妈比较传统，觉得女孩子会做饭是必须的，是以很小就叫连翘学。连翘起先很是抗拒，以身作则，以身作则，老妈自己都不做，这就是活生生坑女儿的例子!!但连翘老爸就是传说中不是怕老婆而是尊重老婆的好男人，连翘的抗议，彻彻底底无效。好在呢，连翘渐渐也学出了兴趣，也慢慢开始专研起来。不敢说厨艺精湛，应付家常倒是没问题。
“师傅，就这块吧。”连翘对着师傅说到。
“越越，阿姨不会做，你去阿姨家当个老师怎么样?”
“好呀。”
“阿姨，咱们再买点意大利面吧，牛排到底不是咱们习惯的主食。你说呢?”
“你看着买就是。”
等到所有东西都置办好了，连翘跟着阿酒妈妈去了她们家。放好东西，拿出要用的材料一一摆好。
阿酒妈妈对着洗好的一大块牛肉正要下刀。“阿姨，等等。”
连翘在旁边，“阿姨，你把牛肉换一面，这样，顺着牛肉的纹理，省力些，而且不会破坏牛肉的结构。”
“行，我换一面切。”
连翘对阿酒妈妈笑笑，来到水槽边，打理西兰花。
灯是亮着的，但是没人在。听见厨房有声音传出来。
阿酒换好鞋，径直走向厨房。老妈左手扶着平底锅右手拿着木铲，连翘在一旁讲话，内容多是教老妈怎么煎，两人都戴着围裙，说说笑笑。屋外夜凉如水，玻璃上着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看样子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老妈往锅里倒红酒，蹿出一串小火苗。吓了老妈一跳，连翘笑起来，“阿姨，我来吧。”
她接过老妈手里的木铲，温柔的看着她。
没错
就是温柔。
怎么会想到温柔呢?阿酒不解，再望去，已然发现连翘的眉眼笑意都在白色的雾气中氤氲来。
她穿的很休闲。事实上，他就看过她休闲的状态，她们工作的时候着正装，作为声名在外的律所，他们工作的严谨，即使不是圈内人，阿酒也有所耳闻。内搭浅灰色的棉T恤，黑色棉质哈伦裤，外搭黑色长开衫，灰色带花复古及踝英伦靴。加上一根随性编的发辫，懒懒散散的从侧边垂到胸前。
他竟然觉得很好看。
令人舒服的好看。
“阿泽，你回来了。站在门口干嘛?也不说话。”
阿酒这才发现，他一直靠着门框，静静地看着。
“妈。”他挪了挪身体。
“嗨—”伴随而来的是连翘阳光的笑，像一枚向日葵。
“爸呢?”
“他出去钓鱼了。你快洗洗手收拾收拾，咱们开饭了。”
阿泽弄好出来，看见连翘正在摆盘，牛排摆好后，左边一角放了些意面，洒了少许芝麻，右边一角放在西兰花蘑菇等混在一起的蔬菜。五颜六色，看着颇有食欲。
“看着还不错。”阿酒说道。
三人端着自己的盘子到饭厅，阿酒才放下盘子准备坐下尝尝味道。连翘半路拦截，将阿酒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背后，“抱着我!”
“阿姨，到时候叔叔一定会激动紧紧抱着你，然后说着那些平时都不会讲的情话!!哈哈哈——”
“好有画面感!烛光，红酒，美人儿。”连翘从阿酒的怀里跳开，跑到阿酒妈妈旁边，揽着阿酒妈妈的肩，“阿姨，25年的银婚纪念，我保证是此生难忘的经历!!”
响指一打，动作定格，连翘对阿酒妈妈挑眉的样子。
“噗嗤——”阿酒妈妈一声笑出来，“你这孩子!”
透着谈谈的宠溺。
“嘿嘿~”
“阿姨，我刚刚好像非礼你儿子了—”
“哈哈哈哈哈，别闹了，赶紧吃饭吧。”
阿酒看见自己的老妈，居然没有任何同情他的意思，也只好默默低头啃着牛排。还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饭后，阿酒妈妈让阿酒送连翘回家，作为一个乖孩纸，阿酒只能听从母命呀。路上还是老样子，阿酒听得多，连翘说得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阿酒觉得和连翘相处越发自然。想说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沉默也就是自然而然地沉默。
挺好。
阿酒怀揣着好心情回到家，他妈妈告诉他，“越越把晚上买的菜忘在咱家了。明天你给送去。”
阿酒的头顶飘过一只小乌鸦。
阿酒本来想睡睡懒觉，毕竟自己的店，休息的时间真的不多。可是老妈一大早上就在外面敲门，说是赶紧把菜给连翘送过去，不然，人家越越又要去买菜!!
听听这口气，阿酒觉得自己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失宠了。无奈只得当信差。
站在门口敲了好半天的门，里面静得跟墓地似的。难道这姐儿们又晨练的癖好?真是看不出来。
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出连翘的号码。悄悄咪咪的，突然，门被打开了。然后一个穿着素灰色的身影出现，头发乱糟糟，眼神迷离，瞟了一眼阿酒，然后转身慢慢吞吞地走去床边。
“你自便，我要再睡会儿。”
阿酒入内，关上门。屋里和刚刚来时变化不大。很整洁，多了些花花草草。
阿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连翘依旧在卧室没有任何动静。
好歹家里来人了，你也该起床收拾好吧，继续蒙头大睡算什么?阿酒皱了皱眉。走到卧室前，扣门，“我先走了，菜给你放着的。”没有任何回答。
连翘迷迷糊糊只听见“砰”的一声响。耳朵又恢复了平静。
等到连翘再醒来时，感觉好像有人来过，貌似是阿酒，后来发生了什么却难清晰的想起。
甩甩头，掀开被子，刷牙洗脸。
到厨房打算熬点粥，看见袋子里的菜。看来那些是真的，自己那些感觉。
唉
该死的老板，扔个什么狗屁合同要翻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