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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叹

时间:2007-07-04 20:56 作者:阅读指数:★★★★ 凌波飞鱼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本文仅为个人的YY之作,不适者绕道。丁春秋和苏星河第一次见面,是在拜师仪式上。无涯子总是喜欢收外貌俊美,资质甚高的弟子。茫茫人海挑三拣四下,选中了丁春秋和苏星河。丁春秋惊叹于苏星河那股与身俱来的清隽,如同无量山上的那逶迤的溪流,而那双清澈如夜空中星辰的眸子,没有半点俗世的烟尘。拜

本文仅为个人的YY之作,不适者绕道。


丁春秋和苏星河第一次见面,是在拜师仪式上。


无涯子总是喜欢收外貌俊美,资质甚高的弟子。茫茫人海挑三拣四下,选中了丁春秋和苏星河。


 


丁春秋惊叹于苏星河那股与身俱来的清隽,如同无量山上的那逶迤的溪流,而那双清澈如夜空中星辰的眸子,没有半点俗世的烟尘。


 


拜师礼后,丁春秋拍了拍苏星河,道:哈哈,师兄,今后我们俩可以切磋切磋武艺了!


苏星河淡淡一笑:逍遥派武功博大精深,琴棋书画更是一绝,待苏某整理完行礼,一同下盘棋如何?


无涯子选中的弟子,琴棋书画自然有些功底,只是丁春秋不甚喜爱。同苏星河下了一盘,就有些昏昏欲睡,借机告辞,苏星河也不挽留。只是丁春秋离开时,仿佛听到苏星河的叹息声。


 


无涯子一直感叹,他收的两个弟子,一个酷爱武学却不知风雅,另一个却钻研与琴棋书画中而荒废武学。苏星河经常会偷偷离开师门,找各地的文人墨士吟诗作对,抚琴下棋,他知道丁春秋对于这些不感兴趣,也很少叫他,但丁春秋却喜欢跟在苏星河身后,即使被他人误认为苏星河的跟班,也不计较。


 


他一直怕他师兄吃亏,他觉得苏星河太过单纯,少了对于世人的那种防备。直到有一天,在茫茫长白山颠,雪山派掌门下棋输于苏星河,自感在众人面前丢脸,对苏星河下了毒手。


苏星河武艺不精,同时又对他人疏于防备,中了雪山掌门的冰魄银针,幸而丁春秋在一篇,布下八阵图,救走了苏星河。


一望无垠的满山飞雪,丁春秋感受到背后中了冰魄银针的苏星河微弱的呼吸,那个一直处事不乱镇定自若,有些清高的苏星河,如今却守着逐渐蔓延的银针毒的侵袭,当时丁春秋暗中立下了誓言:就算用尽任何手段,都要成为武林第一,不让任何人伤害苏星河。


 


回到师门,天涯子狠狠的惩罚了两人,也救活了苏星河。丁春秋感受到逍遥派武功的博大精深,几乎无所不能,于是更为潜心于专业武艺。终于在尘纷的藏书馆里,发现了一本叫做《北冥神功》的武学秘笈,据说用后能将他人内功化为己有。


只是这个武功秘笈残缺不堪,需有人指点。丁春秋知道无涯子有它得完整版,他亲眼看到无涯子将这门武功送给他最心爱得小师妹。


 


但是当他婉转得告诉无涯子对于这类武学得热爱时,无涯子却告诉他:你心术不正。


因为无涯子早已发现,雪山派的1204人的死亡,和丁春秋脱不了关系。


他也发现,丁春秋一直潜力于专业凶狠毒辣的招式,对于毒物的研究更有一套。


他心中明了,丁春秋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若让他学会了北冥神功,定会掀起武林的腥风血雨。


 


无涯子告诉丁春秋:我逍遥派无需争夺武林第一第二,逍遥的宗旨就是随心所欲,门下弟子可以逍遥于江湖,不受束缚。


丁春秋道:唯有称霸武林,方能被其他门派所敬畏而尊敬。


丁春秋想起那个很弱很弱的雪山派,弱到仅靠冰魄银针维持的门派,却笑称不知逍遥派为何派,甚至用下三滥的手段伤害了苏星河。


丁春秋想起,当他一招一个杀了雪山派第1203个人时,那个曾经笑话他们的雪山派掌门,吓得连拿冰魄银针的气力都没了。


 


无涯子拒绝了丁春秋,他说,你若依旧执迷不悟,休怪为师不再传授予你逍遥派任何武学。


他给了丁春秋各类诗集,棋谱琴谱,希望他能够脱离世俗的思想。


丁春秋苦笑,在他遇见苏星河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束缚住,再也无法逍遥。


 


无涯子想把希望教于苏星河,在他心中,苏星河如果能够将他的天赋付诸一点于武学,定能青出于蓝。他将本门最高深的心法给予他保存,口诀教授于他,却发现苏星河对于天下人所痴狂的绝世武学不屑一顾。


对苏星河而言,北冥神功远远不及一本《广陵散》。


无涯子万里挑一的两个徒弟,一个被名利所束缚,一个为杂学而痴迷,都无法真正理解逍遥派的真谛。


突然念及自己,想起在缥缈峰上佳人倩影,心思已被禁锢,随心所欲的逍遥,换得两位女子的仇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丁春秋对苏星河道:师父给予你的秘笈不练也是浪费,不如借我。


苏星河摇头。


即使拒绝,他都清淡如斯,唇角洋溢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丁春秋问为何。


苏星河道:你的手染上了雪山派一千多口人命。


 


丁春秋愤怒攥紧苏星河的衣服:这还不是为了你!


苏星河缓缓道:无论雪山派做了什么,如此草菅人命,如何能习得逍遥派武功?


那一刻,丁春秋才明白,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在苏星河眼里,只是一场闹剧。


就好比苏星河一直不允许丁春秋碰他的书画,仿佛觉得丁春秋会弄脏它们一般。


而丁春秋对于这些根本没有兴趣。


苏星河想自得逍遥,沉湎于他所爱得杂学中,与世无争的性格,自然蔑视于一怒血洗雪山派的丁春秋。


 


丁春秋凭着残缺的北冥神功,想自学成才。他坚信于自己的武学天分,若无法将他人内力占为己有,不如用更毒辣的手段,让对方武功尽废。


他曾经走火入魔过,曾经在无涯子面前立誓不再习邪门歪道,然而,想到苏星河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再次走入魔道。


得不到时,就用武学来填充心中的空虚。


他也相信胜者为王,那个武艺卓越的无涯子,举手投足间的那份英气,能够深深吸引三位绝世美女。


他世俗的心,既然无法达到师父的飘然如仙,也要在举手间,让所有人战栗。


 


无涯子对于丁春秋越加失望,几乎要将他赶出师门。


逍遥博大精深的武学,仿佛离丁春秋越来越遥远。丁春秋也明白,一旦出了师门,苏星河同自己如同陌路人,互无牵挂。


所以他要成为逍遥派掌门,为了一枚掌门指环,他暗算了他的师父。


他要苏星河承认他为逍遥派的掌门,苏星河只是冷笑,眼中充满了无情和鄙夷。


丁春秋也笑,他笑自己机关算尽,依旧是一场春梦;笑多年的痴心,换来对方的鄙视;笑自己如此才智,却偏偏栽在一个无情人手中。


 


他将苏星河囚禁于山谷间,他说他不会杀他。苏星河冷笑道:因为你想要的指环尚未得到。


丁春秋道:就算是吧。


在苏星河心里,他始终是个贪婪狠毒的人。昏暗的山谷,从此苏星河不叫苏星河,他开个聋哑门,不听不说,只是对着一桌棋发呆。


丁春秋坐下,对弈。


这局珍笼棋,藏着太多的隐机,一步错步步错,即使棋艺平平的丁春秋,也被这局棋震撼。


 


人生如棋,棋仿佛能参透他的最深处的情感,那种无法见于世人的畸形情感。


在胭脂般的桃花林中,他看到被漫天彩霞射影下来通红的双颊。


在无量山清晨的瀑布边,那泠泠水声交杂清脆琴声的带来的震撼。


在冷风刺骨的长白山旁,那道微弱的呼吸和流出的黑色的血液。


在缥缈峰上,那带有嘲讽的讥笑,混杂着不屑的目光。


 


谁的手指在棋盘上挥动


谁的思绪在棋子间摇曳


谁的心魔在黑白中厮杀


谁的灵魂在棋局里绝望


 


他**了珍笼棋,仿佛看到了自己最真实最丑恶的嘴脸,如一个小丑,逃到西域,那个离苏星河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确实不适合入逍遥派,逍遥给他带来的只有叹息。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他到了星宿河,西域边上,居然有那么一方荒芜的区域,没有花草,却暗藏着各类毒蛇妖雾。


他把星宿河改成星宿海,他创立了星宿海,用他在逍遥偷学来的最毒辣的武功和偷偷研究出的最卑鄙的毒物,创立了星宿海。


 


他让门下的弟子整日为他唱着颂歌,从西域唱到中原,唱到山谷,苏星河对他的到来置若罔闻,只是含笑看着错综复杂的珍笼棋局。


他放任着门下弟子的自相残杀,看着他们为名为利而展露人性的最丑陋的一面,因为这样,他才能得到安慰。


春去秋来,曾经清秀的少年成了老谋深算的怪物,称呼也从“丁公子”转换为“丁老怪”。


那日渐毒辣的心,使得自己的容貌发生了变化。


相由心生,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他收了一个叫做阿紫的孤女为徒,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第二个自己。


他喜爱着她,同时也惧怕着她。在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勾起他最遥远的回忆。


睡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在瀑布下练剑,看着飞舞的水花将对方打湿,于是伊人在水花中消失,消失,惊起发现,只是一场梦。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向贪欢。


 


苏星河召集天下才艺出众外貌秀美的少年来解这盘珍笼棋。


他嘲弄苏星河,也嘲弄着那些个在珍笼棋局中入魔的少年。


人人都有心魔,有心魔者,迷途于棋局无法自拔。


此时的苏星河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年少清隽的苏星河,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因一直低头思索,眉间形成深深的皱纹、


唯一不变的是那份孤傲的气质,淡然看着丁春秋,嘴角一抹讽刺的笑。


 


苏星河记得曾经遇到一个丐帮长老的遗孀,她说过,她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了它。


因为得不到,于是会一直去想,想着想着,成了心中最痛的魔,无时无刻的侵蚀着自己。


他忘记了当初为什么会入逍遥派,为什么要拼死去习武,为什么要弑师,为什么会欢喜于看门下弟子的互相残杀,为什么乐于听那些言不由衷的颂词。


他对苏星河说,我要杀你,不过是吹灰之力。逍遥派的武功,我早已没了兴趣。


苏星河笑而不语,依旧看着珍笼棋局。


外人给苏星河的外号是:聪辨老人。


因为他不再说话。


 


让丁春秋没想到的是,无涯子还没死。


苏星河用那盘棋,想觅得逍遥派得传人,他这才发现,苏星河装聋卖哑,骗了他那么久。


恨意的涌起,当他挥洒出三笑逍遥散的时候,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直缠绕自己的人,会在笑声中终结生命。


当初自己是在狂笑中创出来的毒,用它来终结最重要的人的生命。


丁春秋一直认为,一旦苏星河死了,自己就自由了。


 


丁春秋的女弟子阿紫爱上了她的姐夫,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全然不顾的去爱着那个男人。


丁春秋突然想,如果当初,他告诉苏星河,自己其实只是想做个可以保护他的师弟,那么结果会不会不同?


旧地重游,结满蜘蛛网的小舍,苏星河曾在那里研究着各类杂学。


里面只有苏星河收集的字画,诗词,棋谱和琴谱。


对于这些,丁春秋从来不屑,也从未翻过。苏星河也不让他碰触。


他拿出火折子,想把这些全部烧毁,把所有关于苏星河的记忆,一同烧毁


 


一轴画卷滚了出来,滚出了一副画。


一少年,桃花林中挥舞着双剑,彩霞漫天。


那眉,那眼,那笑,那挥洒时的自如,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丁春秋疯狂的翻出苏星河的所有画,深思时候的自己,练剑时候的自己,偷偷潜入藏书阁的自己,在长白山上布下八阵图的自己……


自己早已在画中,只是不知道而已。


 


他放声大笑,笑得眼泪流满了布满皱纹纵横的脸。


想起了他和苏星河的最后一盘棋,珍笼棋上,他看到了真实的自己,却选择了逃避,去愤世嫉俗,更加专横跋扈,无恶不作。


人生如棋,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他明白的太晚。


熊熊火焰烧起,烧灭了所有的爱恨情仇,在火光中,他看到了被几十年的怨恨而扭曲的脸。


 


人生本逍遥。


只是太多人被禁锢住,等到明白后,却已是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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