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不过,我听闻武林中的传闻,说寂寞师兄已经成功铲除了花妖,应该庆功才是啊?”
“你与寂寞从小长大,去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吧。”
“是,师父。”
我走下青砖铺地的紫宵大殿,左右两旁是红砖绿瓦的三清殿和岩义殿,前面有个月牙门,出了月牙门是回龙台,东面是石阶,我下了台阶,走过剑河桥,然后是沿着山崖的小路,路旁有很多只有武当山才有的珍贵药材,而路的另一旁则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在万丈深渊里的则是奔流不息的湍急河水。
沿着小路,走过解剑池,就到了老君坛。老君坛依山而建,不能继续向前了,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而对面则是高耸的悬崖,巨大的瀑布挂在悬崖上,空气中弥漫着星星点点的水气。
老君坛和武当其他的建筑一样,遵循天圆地方的道理,只是一个方形的,铺满青砖的石台,因为这里常年雾气弥漫,湿气重,所以石台上满是青苔,而寂寞师兄正打坐在满是青苔的地上,双目紧闭,一身青衣长衫,已被瀑布的水气打透,束起的长发在风中飘摇,同样也是湿漉漉的,而额前的那些碎发长长的垂到脸旁,轻轻的摇摆着。
一声声的鹤鸣盘旋在上空,那是师兄的坐骑,自从师兄有了那坐骑之后,我就觉得他离我们越来越远,或者说离人越来越远,越发象神仙了,但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人,却有着深深的眼袋,憔悴的脸色,以及眉间的沟壑,我不明白师兄究竟挣扎在什么里面。
“你来了……”
师兄那淡然的话语回荡在这老君坛周围,那声音伴着内力回荡在水气中,让我觉得飘渺。师兄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隙,我看不见他曾经闪着星光般的眼睛,也看不到他修炼成功两仪心经后的那种沉稳,甚至看不到他从师父那里得到武当最高心法无极心经时的平静,就连若干年前,因为寂寞师兄的心上人莫名失踪后,他那悲伤的神情我也窥探不到半点,师兄的气息混乱,就象这老君台上的风一样,从三天前开始,疯狂的混乱着……
我有些心疼的看着师兄:“师兄,你在修行?”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我们的对话,只能不痛不痒的随便说着。
“在练无极心经的最高一重天罡正气。”
我心中一颤,师兄很早就已经可以修炼天罡正气了,可是他却一直不肯修炼,因为天罡正气是武当秘籍中最深奥的心法,但师兄不修行的原因却是——如果天罡正气终成正果,就会成为一等一的高手,相传十个萧峰也不是对手,只不过修行的人就会失去常人所有的七情六欲,无爱无恨,或许真的成为仙人。
“那样,你就会忘了我们吧……”泪水开始在我眼眶里打转。
“不会,只不过没有现在那么深刻了吧。”
“为什么!师兄!为什么要忘记?!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你回来后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尖锐的声音甚至穿透了奔流的河水。
师兄站了起来,睁开那双曾经目光炯炯的眸子,而现在却是一片悲伤,悲伤的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还记得若干年前的峨眉派的满庭芳么?”
“她不是失踪了么?”我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