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些惊讶:“你是谁?”
素素脸红耳赤:“那个，我是房主的朋友，您是?"
“我是木头的妈妈!”
“……阿姨您好，那个，木头他上班去了，您请坐。”
“哦，没事，我来看看有没有要搞的卫生，你玩吧，不用管我。"
“不不，阿姨，我给您倒杯水。”素素手忙脚乱地跑去倒水。
……
“木头也是的，你们这样了，也不和家里说说，没吓到你吧?”
“没，那个，阿姨，我们没怎样啊。”
“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是不会干涉的。”
“……”素素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穿个睡衣大摇大摆坐在男主人的电脑前玩游戏，说得清吗?
“你叫什么来着?”
“素素”
“哦，素素，你多大了啊?”
“20了”
木头妈妈迟疑了一下:“那你在哪工作啊?”
“我还在读书，下学期大三了”
“素素，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J省Y市的。”
“哦，那挺远的啊，在哪读书啊?”
“在D市。”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素素头愈发疼了:“那个，我们通过网络认识的……”
“哦。”木头妈妈不置可否地应了声，“那你玩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阿姨慢走。”
热闹了……
电话响起，木头看了看，是虚竹他爹。
“和尚，有啥好事?”
“我没啥好事，你有!”
“什么情况?”
“装，继续装，嘿嘿!滚床单了吧?”
“我擦，讲中文!”
“你妹，真能装，婆媳都见面了，还装得住啊?”
木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装你妹啊，真没听懂!”
虚竹他爹:“嘿嘿，素素在你家对吧?别不承认了，YY上我们都听到她和你妈说话了!”
“她是在我这，我装什么了，她旅游路过我这，住客房，不行吗?”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嘿嘿，兄弟又没别的意思，别忘了请客就行。”
“六月飞雪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30岁的老男人了，至于去祸害别人小姑娘吗?”
“没说祸害啊，她爽你也爽，两全其美的事嘛。兄弟，别太认真了，谁不是从粉嫩到紫黑啊，你不上也有别人上。”
“汗，问题是我压根没上啊!”
“嘿嘿，这话留着跟你妈解释吧，刚才她们撞上了。好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羡慕一下，挂了啊。”
“……”
这个中午，电话很忙。
素素:“刚才，你妈来了。”
木头:“嗯。”
素素:“你妈来了!”声音提高了8度。
木头:“嗯，我知道了。”
素素:“……淡定哥，你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木头:“放心。”
素素-_-||:“还真是两个字!”
木头笑了笑:“没事的，放心吧。记得吃中饭。”
素素:“都这样了，我吃得下吗?你不知道，她问了我好多。”
木头:“我妈年纪大了，可能有点罗嗦，你别在意。”
素素:“不是在意的事，呆呆，咱俩是不是有代沟了，我吓死了，你还这么淡定……"
木头:“怕什么?咱俩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素素:“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不吃饭了，我被你气饱了!"
……
前面说过，电话很忙。
木头妈妈:“那姑娘怎么回事?”
木头:“一外地朋友，来这旅游。”
木头妈妈:“太小了，又不是本地人，还爱玩，你们不合适。”
木头:“是不合适，我当她是个小妹妹。”
木头妈妈:“你打算怎么办?”
木头:“什么怎么办?”
木头妈妈:“你离婚也几年了，孩子也没有，总该再找个人组建家庭吧。”
木头:“妈，这事先不急，您也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还是先打牢基础吧。”
木头妈妈:“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看着办吧，你的想法也很有道理，女人都很现实，没有钱，谁跟你谈感情。”
木头:“嗯，妈，要不先这样吧，我这正在作图，下午还得去工地。”
木头妈妈:“……我说多了你也烦，就这样吧，妈妈是不会害你的，你看我和你爸，有个鬼的感情，要不是为了你，我早跟他离婚了……”
木头:“妈，对不起。”
木头妈妈:“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去忙吧。”
下班之后。
木头:“素素，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素素:“好啊，去门口那家私房菜?”
木头:“换个地方。”
素素:“这里只怕不实惠吧?”
木头:“呵呵，权当给你压惊了。”
素素有点不太好意思:“可能是我过敏了，其实你妈挺好说话的。”
木头:“我也这么觉得。”
素素:“呆呆。”
木头:“嗯?”
素素:“你妈，她对我印象怎么样啊?"
木头:“挺好的啊，她夸你来着，说你懂礼貌，青春洋溢，冰雪聪明，是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
素素:“尽骗人，我当时笨死了，呆头呆脑的，阿姨肯定很失望吧。”
木头暗想:傻丫头，没有希望哪来失望。却又不知该如何去说。想着等过几天素素走了，时间和空间自然会淡化一切，也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素素:“今天在YY上被帮里人笑死了。”
木头:“说清楚就没事了。”
素素:“哪说得清啊，我一个人，他们一帮人，我根本说不过他们。"
木头:“那就不理他们，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素素:“……”
素素:“其实吧，我来的时候，我同学也劝过我。”
木头:"嗯?”
素素:"她们说网络的事不可靠，怕我吃亏。”
木头:“她们是真关心你才这么说。"
素素:“嗯，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你不是坏人，你看，还是我对了吧。”
木头想了想:“你这有赌运气的成份，这很疯狂。而且，你现在也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坏人，就算是好人，也不一定不会做坏事。总之，太冒险!不值得!”
素素皱眉道:“人生总是要冒险的，谁不是在赌呢?你不愿意下注，就永远不可能赢!”
木头:“风险远远超过收益的孤注一掷，没有必要。”
素素怔怔地望着木头:“呆呆，你觉得不值得，可我认为很值得!我是不是很贱?”
一阵刺痛感如水溢一般掠过心头，木头抬起头，看了看天花的造型，猜测这借鉴了比较小众的洛可可风格，昙花一现的路易十五时代啊，在拿破仑的火炮面前，更实用的新古典将它摒弃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素素，我们毕竟是社会动物!”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