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走的远远的,那就让我们的孩子陪着我。”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了,但是由于薛婉晴怀孕期间极度悲伤加上营养不良,孩子肺部不健全,三天后就夭折了。
这一切都是四年前的事了,但是每当薛婉晴想起时都悲痛不已。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咬着牙流着泪,喊着那个名字的时刻;那种夜夜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痛苦;那个幻想着有一天他还能回来的梦。让薛婉晴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但是她现在不敢去死了,因为死之后就会喝孟婆汤,要忘记前世种种,可是她不想忘了他,她也不能忘了他。她要想着他,就好像每天接他下班一样,就好像当初一起在路边摊吃小吃一样,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薛婉晴看着窗外怔怔出神,许纵打来电话,她由于了一下还是决定接,毕竟该面对的事情总要面对。
“喂,老婆,你是在想我吗?”
“有事说话,没事我挂了。”
“明天一早我接你去试婚纱,中午和我父母吃个饭,顺便把婚期定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薛婉晴回答:“明天不行,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过几天吧。”
许纵有点不耐烦了“你哪天身体舒服告诉我。”
薛婉晴迟疑了一会,“两天后。”
许纵挂了电话,薛婉晴扑通一下坐在床上,现在她没有任何办法,为了天华药业,为了整个家庭,只有自己做出牺牲,可是想想许纵的嘴脸,眼泪还是留了下来。
男人是不可以流泪的,因为男人留的是血。但是女人不一样,所以女人往往比男人温柔。
电话又想了,是梦别离打来的。
“喂,小晴,你怎么整晚都没上线?没出什么事吧?”梦别离担心的问着
“梦梦,我好难受。”
梦别离听见电话那头的哭声,叹气说:“又想他了?”
薛婉晴没有回答。
“小晴,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和他根本回不去了。就算我们可以原谅他对情义的背叛,但是他对你做的那些事呢?更何况他从未喜欢过你啊。”梦别离眼睛也湿润了,往事总是会让人流泪,因为能称为往事的大多都是痛苦。
四年了,薛婉晴一个人,默默的爱着何言四年,无论他如何伤害她,她还爱着。但是这一刻她想放弃了,因为她渐渐的明白,爱不是一厢情愿的等待,而是两情相悦的付出。
“梦梦,我要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薛婉晴终于可以鼓起勇气说这样的话。
梦别离说:“累了就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那小徒弟在帮里吵了一晚上,到处问你的联系方式,好像很担心你,有时间你上线告诉他一下。”
“知道了。”提起顾惜朝,薛婉晴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个笑意淡淡的男子,那个会讲故事的男子,那个身临险境也愿与她同生共死的男子,终于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一笔,虽然很轻,轻的连她自己也不曾发现,但是种子会慢慢发芽,然后开花。
薛婉晴推开卧室的们,姐姐正在门口焦急的徘徊。
“姐,我想喝酒。”
薛婉茹就怕妹妹想不开,别说酒了,就算天上的琼浆玉酿自己也会给她弄到。
“好啊,你等着,我车里有一瓶82年的拉菲,我这就下去拿。”
薛婉晴叫住姐姐:“姐,我想喝一种名叫白头的荷花酒。”
“这酒是风池里白莲酿成的,传说喝过酒的女孩都会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并和这个人白头偕老。所以酒的名字就叫白头。”
多情月下多情眸,
郎君一笑妾无忧。
唯盼君知心中意,
持子之手到白头。
想着顾惜朝说的话,和他淡淡的笑意,薛婉晴也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