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下午,他们都去了图书馆,寝室就剩下我一个。喧嚣的寝室突然变得安静,让我十分不适应。坐着刷了会怪,觉得无聊,便决定出去走走。
学校的旁边有条小河。河水算不得清澈,但也并不浑浊;河两边种着两排柳树,孤无所依的枝条在风中摇晃。
曾几何时,为了某人,我于此独醉;曾几何时,败落柳叶下埋藏了几行泪水。
往兮,不可追,亦无力。
今兮,云破光现,一片灿烂。
坐在河坝上,看着水中小鱼嬉戏,微微一笑;仰望苍穹,云卷云舒。
心中沉寂许久的石头总算沉到了看不到的地儿了,没有涟漪,没有波澜,只有那一道淡淡的水痕。
(五十九)
周一。
提前办个小时到考场。我2号,帆哥3号;小鸡蛋和小宋在另外一个考场。在考位上坐下,把学生证和笔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随便瞟两眼资料。
一种很强烈的预感告诉我杜甫的《丽人行》会考,于是我转头跟帆哥说:“《丽人行》你会背么?”
帆哥忙着看资料,低着头说:“不会。咋了?”
“会考。”我淡淡地说,像真有这回事似的。
帆哥放下资料,看着我,很奇怪,“你确定?”
“嗯。”
于是帆哥便把《丽人行》仔细看了看,但终究没有背下来,于是他做了一件让我嗤之以鼻的事情——他做小抄,抄在了桌面上。
试卷发了下来,我迅速翻到第二页,默写那题,果然是《丽人行》。帆哥捅了捅我,低声说:“峰哥,你太牛逼了。”
我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