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剑恩仇录》中,乾隆曾送陈家洛一块佩玉,上之刻字“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意思是说,任何事务追求到极限,都会有损伤,君子应该像玉一般温润沉稳,含蓄坚毅——这是金庸先生十分推崇的境界。
《国风·秦风·小戎》里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玉的光芒是凛于内而非形于外的:雍容自若、豁达潇洒、不张扬、不偏执激狂,生命在这里呈现出一种圆润的形态——这应该是对一个男子最极致的溢美之词了。
有玉如人,有人如玉
认识魔域尊者已经很久了,久到记不清初见他时的情景。更加没有想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在后来会成为我在太清宫的挚友之一。“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么?”我问尊者,“不记得了,好像是一起在风云打仗的时候吧”,那是2009年3月,魔域尊者在朋友的邀请下初到太清宫,帮助身体不好的朋友执掌终极领域。后来,朋友离开了,尊者却留了下来。
那时候,风云龙魂已经开始衰败,作为风云的小号帮,终极领域的处境甚是艰难。应幼儿园帮主锐的邀请,尊者将终极领域与幼儿园合并到相思红人馆,几个人开始了长期对紫禁之巅的抗争。记忆中最多的就是不停的打仗,不停的进地府,不停的修装备……所谓朋友,始终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于是有人争吵,有人离开。然而,在那段最艰辛的日子里,尊者从来没有抱怨过,只是把坚韧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默默的加血,默默的修装备,默默的跟随,默默的付出——像是一个影子,不引人注意,但却从未离弃。
经过那段峥嵘岁月,尊者与我们结为生死之交。锐说,“尊者是我最信任的两个峨嵋之一”。不只锐,在很多朋友眼里心里,尊者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后来,相思打了翻身仗,傲气工会夺回了江湖话语权,尊者亦是与锐一起退居二线,过起了“荣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坐看天边云卷云舒”的惬意生活。
将进酒,杯莫停
尊者有几个结拜的兄弟:唯我逍遥、鬼凰、终极帝王、风云傲绝。后来,几个人相继离开,那些曾经翻手为云,负手为雨的人物在太清宫的记忆中慢慢消退,不复见踪影。想起这些,尊者感慨的说,“真是很难过”。
尊者说,“我玩游戏,是想找一个平衡点,有时候,现实生活的的压力过大,就会上游戏玩一玩,散散心减减压。但是后来,觉得游戏慢慢让我有压力,有时候甚至比现实生活的中还大。可能是我们投入的感情太多了”。对于朋友,尊者向来有求必应,不管什么情况,都会毫不迟疑。
12月份,锐被朋友拉去新区,尊者毫不迟疑的受邀前去。我问他,“花了那么多钱,做了那么多手工,砸了那么多石头,升了那么高级别……扔了不可惜啊?”尊者淡淡的说,“那有什么,朋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最后,他还不忘问我一句,“你也来吧”,我无言以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首将进酒,道出了尊者最快意的生活:能与朋友们举杯同欢,笑傲江湖,一切就已足够。
“阳光打在你脸上,温暖留在我心里”
温和的尊者甚是受女性欢迎,但他从未在游戏里结婚。我曾经问,“为什么?”他答,“我对朋友很好,如果朋友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忙。我的朋友有男生,也有女生。如果我老婆对我帮女性朋友的忙有意见,捻酸吃醋,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我和傲世烟儿是尊者在太清宫里关系最要好的两个女性朋友。我经常假装靠在尊者的肩上对他献媚:“大灰狼(我们对他的昵称),你的肩膀好温暖哦……”,他会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特别有安全感吧……”,“嗯,呵呵……”,我一边对他傻笑,一边用白眼藐视队里的傲世烟儿。这时候,烟儿会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雁北冲回洛阳,一手抓住尊者的另一边手臂,一手扯过我的衣领: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咬牙切齿的说,“尊者说送我玫瑰花了呢,你就别妄想了。想我削你呢吧!”,对于她的“厉声厉色”,我会打个哈欠,拍掉她的手,“女人,你太野蛮了,注意斯文”——每日都免不了的一番唇枪舌战。尊者一脸无奈按按额头,“两个丫头别吵了,晕了,两个都送、都送……”,尔后,我们会在YY里笑得东倒西歪……
洛阳城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只是已经不见了熟悉的身影。我独自站在街头,任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摊开双手,眯着眼睛看金色的阳光在手心里浮动,脑中不期然的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诗:
“阳光打在你脸上,温暖留在我心里。有一种力量,正从你的指尖悄悄袭来;有一种关怀,正从你的眼中轻轻放出。在这个时刻,我们无言以对,惟有祝福: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让往前走的继续走,让幸福的人更幸福;而我们,则不停为你加油。
因为有你,才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