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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莫失莫忘

时间:2009-10-25 23:32 作者:汐彦 ★★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我是一只资质不满1900的鸳鸯。我的名字叫莫失·莫忘。这个名字不是什么阳光明媚的好名字,我并不喜欢。听起来很深情的样子,实际上莫失是因为害怕失去,莫忘是因为害怕遗忘。然而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长存的,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所记忆的一切都会忘记,更何况在这个虚拟世界。所谓的执着看起

我是一只资质不满1900的鸳鸯。
 


我的名字叫莫失·莫忘。
 


这个名字不是什么阳光明媚的好名字,我并不喜欢。听起来很深情的样子,实际上莫失是因为害怕失去,莫忘是因为害怕遗忘。然而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长存的,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所记忆的一切都会忘记,更何况在这个虚拟世界。所谓的执着看起来那么可笑。
 


我宁愿被人叫做“那两个鸡蛋”。
 


莫失莫忘,这种纤细柔弱的名字一看就出自于女人之手,还是那种喜欢伤春悲秋长吁短叹内心敏感的女人。这种女人一般适合演悲情戏,黛眉一蹙,眼眶一湿,桃红的双眼含了泪,欲哭未哭,似笑非笑,不知道心里又想到了哪道坎儿,顾影自怜的奔到诸如长白孤亭,黄龙天池、苏州码头、洛阳屋檐之类的地方一坐半天浪费生命,谓之发呆。
 


很不幸的,我就摊上了这么个女人,还是一出生就落到了这个女人手中。我看着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前面的男人说:“我把它叫莫失莫忘可好?”我懒洋洋的瞅了一眼,内心十分不屑,琼瑶大妈的剧本电视剧上演了那么多不嫌烦,还偏要到个世界来一出,偏生我还是剧本里一配角,怎一个郁闷了得。
 


男人说:“资质这么低,不如扔了算了。”
 


嗯嗯嗯,我十分同意,我宁肯投身炼丹炉也不愿意顶着这么个白痴的名字出去丢人。
 


结果那个女人,我的女主人沉吟半响,缓缓的说:“你送我的才不要扔掉,日后我所有的鸳鸯都要叫莫失莫忘。”
 


我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天杀的琼瑶剧。
 


 
 


 
 


现在,随便从大街上抓个白痴来都能看出女人喜欢那男人了吧?我看着那发酸的句子,仿佛看到那个桃花漫天乱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是男人死活没有看出来女人喜欢他。
 


我不由哀叹一声,生活真他**白痴还白痴,这都是些个什么烂剧情。
 


男人嗯了一声就去副本去了,女人带着我去剑阁钓鱼。她怔怔的望着我望了许久,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往事。偶尔兴许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经意微微露出笑来,一会儿又敛了笑,抿着倔强的嘴唇望着天空发呆。
 


我被她那痴情的眼神看得发毛,自我感慨命途多舛许久。
 


不过其实她的笑容真的很好看,像是新月悬在深蓝色的海子上面的摸样。我呆了一呆,安慰自己道,还好,虽然是琼瑶戏码,好歹还有点视觉享受。
 


 
 


 
 


于是我一大好青年就这么开始了言情小说的配角生涯。好男儿应该上天入地,金戈铁马,征战沙场,轰轰烈烈,当我的同类们都伴随着各自的主人扫墓、抢黄龙、巡逻塔克拉玛干的时候,我正垂头丧气的跟着一个幽怨的女人钓鱼种地挖矿跑商。
 


钓鱼的时候是在跟男人讲话,挖矿是因为他在督促,跑商是因为商线都是一路,种地是他抢了地,一人一块,一起谈天说地。
 


悲哀啊……
 


我没怎么好意思怨天尤人,一来自己本身虽然聪慧天下无双,但是该死的资质不高,年幼时分差点被遗弃,二来谁让我命不好,捡了自己一条小命的女主人偏偏是个悲情角儿,看着那幽怨多情的眼神和那一句句闲时吟诵的唐诗宋词,我可怜的小心肝儿都在秋风里颤啊颤,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一头撞死在洛阳城墙上。
 


我看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和你相遇的呢?暮春的四月,还是飞花的六月?遇见你那日,是否桃花开得正艳,百花浓妍?
 


我看见她的眼神飘了很远,我知道目光的那一头一定落在那个人的身上,只是那个人根本不开窍,言情剧一般都这么演,没想到生活也这么乌龙这么无趣。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是世界上最难弄明白的事,一角两角三角四角,没几个人就能折腾出无限个剧情来,想着就觉得累。况且一个虚拟的空间,大家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带着面具,又何苦这般认真。如今痴情还值几个钱?人家那些混的风生水起的女人哪个不是风流情状,惹得男人们各个见了蜜,我偏遇上这么个不开窍的主人。男人和女人之间永远是一场博弈,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停!我怎么也开始思考这类无聊的问题。我惆怅的看着头上“莫失·莫忘”的名字,惆怅的想,其实我是一只热血的鸳鸯,我应该想想诸如玄雷击杀极冰凝杀之类的问题。
 


 
 


 
 


日子就这么无趣的过去。九月的金秋十月的残菊,十二月的冬寒料峭,转眼快到了除夕。
 


我慢慢的从一只大好的热血鸳鸯开始变得淡定,事实告诉我们,言情剧是最大的愤青杀手。本鸳鸯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如今十分处变不惊。
 


我很淡定的看着我的主人整天没事发呆,淡定的看着她很开心的跟着男人跑商采矿种地谈天,淡定的在她旁边看着男人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再淡定的看着她咬了牙,跑到世界上喊征婚。
 


小女孩子的心事就是这般单纯而傻得明媚,言情剧就是这般烂俗,她和男人吵了一架,言辞冰冷,直到最后她披上嫁衣的那一刻男人都没能明白她的心事。
 


她嫁的是另一个男人。
 


礼堂的音乐嘈杂而喧嚣,我的女主人没有过多的表情,冷漠淡然。偶尔,她笑靥如花的看着她的夫君,恍惚像簌簌的桃花漫天遍野的开了又落。男人没有来参加婚礼,他删了女人的好友,从此不再互通音讯。
 


女人嫁的男人对她很好,然而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每次都被抓壮丁陪伴看风景,女人的脚步踏遍了天龙的全部地图,悲情女主角开始越来越像一个流浪的旅行者。我每每耷拉着脑袋跟着一起满世界乱跑,偶尔在长白偶尔在***泛着粉红色的天池,我心里愤懑的想,天池又不是富营养化了怎么变成粉红色?那粉嫩嫩的雪花真是怎么看怎么内心发堵。
 


女人偶尔会对着我说说话,大多数时候是眼睛望着远方发呆。 我慢慢开始习惯女人发呆的样子,坐在雪地里,眸子微微朝下垂,像是有流转的心事,偶尔思及往事,会淡淡的笑笑,偶尔会蹙了眉。她不会像一般的言情女主角那样哭得昏天黑地,只是爱这么淡淡的,倔强的抿起嘴唇,静静的站在一处,然后转身离开,背影像是悠然跌落的雪白梨花,淡然凄美。
 


我觉得我有点中了毒,看言情剧的时候居然能看那么仔细,要是以往,我绝对叫嚣着换台。
 


 
 


 
 


再然后,最开始的男人没几天也娶了妻子,再再然后,女人离开了同她结婚的男人,她重新建了一个号,换了脸换了头像换了名字,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她开始升级、刷副本、结交全新的朋友。比较欣慰的是琼瑶阿姨的戏码貌似退了场,我的女主人终于开了窍,给我起了很有喜感的名字“大壮·二壮”,我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对我的邻居们也很满意。我的邻居有一只叫来福的珍奇牛、一只叫旺财的老鼠和一头叫**的大象。我们相处得很和谐,我蓦然从言情剧烂俗的桃花中走到了广广袤的农村,心情十分舒畅。女主人现在的乐趣之一就是带着我们这一家子逛街去惊吓路人。每个人都是被我们惊着半分钟,然后回过神来苦大仇深的认真的说:“好名字!”
 


这段时间我们过得无忧无虑,虽然主人变得级别很低,装备也很烂,不过我们四处刷着副本,偶尔参加华山比武杀个误入的小号再被大号狂杀,找个姐妹结拜了个惊世骇俗的“你丫2B”,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直到某一日,大理仓库前,一个男人过来淡淡说:“总这么晚熬夜,早些睡。”
 


主人机械的回:“恩。”
 


还是逃不过,事隔半年,还是遇上那个人。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这个将我交给主人的男人。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琼瑶阿姨即将要王者归来。而我和旺财来福**幸福的的田园生活即将到此为止。
 


我一直以来十分讨厌琼瑶剧,我萧索的看着我头上的“大壮·二壮”,同**来福旺财一起唏嘘着仰望天空。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没有错,天杀的老天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泡MM泡多了,就喜欢整这些个肥皂剧的剧情。我看言情剧早就看的厌了,这么些年,我看主人转身寥落倔强的背影也看得心疼,实在是不想让她再回到当年痛苦的状态。
 


“你说,他是不是我的劫难?”女人微笑看我,神色有些悲。
 


琼瑶阿姨华丽丽的灵魂附体,我深沉的唏嘘了一声,摇摇头,跳进珍兽栏里,招呼旺财来福**一干兽等准备好爆米花、汽水小板凳还有小花手绢,准备开始从乡村剧院转换到言情台。
 


本鸳鸯很淡定。
 


于是我再次淡定的看着男人和女人又开始缓缓的交谈,一起种地跑商做手工,一起聊天说笑,默契得仿佛一直在一起的两个人;我淡定的看着男人怎么也不肯休掉当初娶的那个再也没有上线过的女子,却整天来找女人说话;我淡定的看女人自嘲沧海桑田自己居然当了个小三儿;我再淡定的看女人狠狠的转身,开始了疯狂结婚的事件,没隔几天结婚一次,结婚的信息都会通过好友栏自动发到给那个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看我结婚的时候,心会不会痛。”
 


上帝啊,我和旺财来福**一起狂喷鼻血,我们亲爱的女主人居然又变回了那个幽怨的小女人,人生曲折波澜起伏诡谲不可预料,我们四个不约而同的扯扯主人袖子,递上小花手绢,旺财另一只爪子里的瓜子还在磕着,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其余三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主人啊,你从一开始就输了,还不赶紧躲远一点,不至于输的太惨。我摇摇头,看见她头上谁谁谁娘子的称号一直换。
 


旺财和来福这两个比较晚生出来的零零后没什么见识,看言情剧看得眼泪鼻涕哗哗的,整天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眼泪汪汪的说主人一定要得到幸福啊,我和**比较历经沧桑,我们都认为主人继续回到乡村剧场比较容易得到幸福,言情剧演下去实在是容易得内伤。
 


我们一致认为那个男人是祸水,一来就不可逆转的毁掉了我们田园牧歌的乡村生活。
 


事实证明上帝这几天脑子抽了,不然就是跟撒旦私奔度假了,言情肥皂剧这几天层出不穷,和男人结婚的那个再也没上线的女人原来是别人盗的号,盗号的还是个男的,我们男猪脚就这么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还坚持不离不弃守了半年那贞节牌坊。
 


我喝着汽水,从旺财爪子里掏最后一颗瓜子,发现已经被**磕完了,我眼睛继续看着剧情,一边叫:“旺财,再去拿点瓜子来。”
 


我已经从一个热血青年堕落到了看言情剧的程度。
 


我们于是磕着新一轮的瓜子,在想男人要怎么赔礼道歉顺便制造个浪漫场景求个婚,主人再伪装生个小气男人再死缠烂打乱七八糟一顿猜测剧情。
 


于是当男人在束河毫无愧疚直接说:“什么时候结婚吧。”的时候,旺财和来福忍不住把爪子里的瓜子壳气愤得到处乱扔:“靠,让主人受了那么多委屈,也不问一句嫁给我好么?真想扁他。”
 


“别答应,晾着他!”老鼠旺财和呆牛来福站在小板凳上用高音喇叭喊着。我和**趁机把剩下的瓜子爆米花汽水都解决掉。
 


“恩。”主人对着男人呆了很久,只说出这一个字。
 


我高深莫测的摇着小扇子,望着两个从小板凳上跌下来的小青年,磕完最后一颗瓜子,沧桑的教育它们道:“我们家主人早就输了,输得没气节一点也没有什么。”
 


 
 


 
 


我是一只鸳鸯。
 


我的名字叫莫失莫忘。
 


这个名字实在是一个很言情的烂名字,我不是很喜欢。我曾经叫过一段时间的“大壮·二壮”,说实话我很喜欢我第二个名字,可惜我那个风花雪月的主人被一个男人毒害到了很深的程度,在和那个男人发展出第二春之后又坚决的把我的名字改回了“莫失·莫忘”,为此,我被**旺财来福它们嘲笑了很久。
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情。我的主人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却很倔强善良的女子,只要她幸福,言情剧就言情剧吧。我和旺财来福**已经囤积了足够多的花生瓜子薯条爆米花,没有准备小花手绢,那个男人,你要再让她哭你就死定了,据说旺财和来福囤积了一整个仓库的瓜子壳,它们放言你表现不好就你压死在瓜子壳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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