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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谁演一场多情戏

时间:2009-10-06 18:24 作者:汐彦 ★★★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人生中有千千万万场戏份,我们带上面具,唱一两个角色,然后散场,赶赴下一个场子。有一些人始终心在戏外。有一些人陷入戏里,怎么也走不开。有些人,本来以为自己是看客,看着戏台子上的戏好了,也忍不住吊起嗓子跟着唱两句,以为还身在戏外,其实早已入了戏。她的名字叫琉璃,雪色琉璃。佛经中有一句

人生中有千千万万场戏份,我们带上面具,唱一两个角色,然后散场,赶赴下一个场子。

有一些人始终心在戏外。

有一些人陷入戏里,怎么也走不开。

有些人,本来以为自己是看客,看着戏台子上的戏好了,也忍不住吊起嗓子跟着唱两句,以为还身在戏外,其实早已入了戏。

她的名字叫琉璃,雪色琉璃。

佛经中有一句话,“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琉璃,与佛有缘的物事,生得光华流转,顾盼生姿,世间千万的光彩集于一身,一回眸,倾国倾城。再回眸,方才能看见晶莹剔透中,游丝一系,浅埋心底的伤口。

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尘。

透明如斯,最易入戏,最易被五光十色晃了眼,留一涟涟长埋心底的回忆。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劫难,深深浅浅,浅浅深深,到了最后,谁都说不清是我爱你多一点,还是你负我多一点,也许我满腔的痴情,也许你满满的都是负心,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你。

她和他相遇在年少时分,如水年华,那时,谁都纯净得没有一点尘埃。那时,她还是个天真无暇的少女,整日在天龙游荡,看看风景,刷刷副本,花痴花痴帅哥,像一只小猫一样,过得跳脱快活。

有人说,七八十级的时候是天龙最快乐的时候,那时我们都还青涩,那时年少,醒时只知花开,梦里不知花落。

应该是那天晚上,她遇见他的吧,那时候她喜欢熬夜,那晚好多人一起组队刷跑熬通宵,芸芸众生里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影子,天佑line片。

片子,大家都这么叫他,声音听起来好像“骗子”。

不骗钱财不骗衣物,他骗走了她的心,和那段最美好的一去不返的时光。

刷跑,竹林。

红熊王尚还伸着懒腰,熊子熊孙们正在被屠戮,那边厢阴暗肃杀,这边厢春色满满。

片子正带着一如既往的笑,一如既往的在队里叫嚷:“有没有还没结婚的姑娘啊?”半是认真,半是戏谑的瞧她,清水出芙蓉,素颜如花,若是拐回去真真是好。她经不得瞧,芙蓉面上带了红晕,只涩涩的说:“我没打算在游戏里结婚。”

年少正轻狂,队里人开始刷喇叭凑趣,刷得她手足无措,在一堆熊的包围下有点发晕,他看了她,轻轻一笑,没有再逼着求婚,抬手给她放烟花。暗暗的竹林被这一丛亮光点燃,五光十色,光华流转像是落在草丛的星辰。

她依旧没有答应他,只是初相邂逅的那晚,那些让人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喇叭,那个将竹林变得无比明媚的烟花,就这么深深的在最深处刻了下来,即使日后流年虚度,物是人非,当年的那个时刻,定了格,刻在记忆里,再洗不去。

初遇那场戏,唱得太过华丽。

那时我们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你正风流我正单纯,平行线就这么在这里相交。

相交,然后走远。

此番之后,便是认识了。刷小刷反刷三环,一起组队,说地谈天。

每天晚上都在你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度过,每天晚上熬到很晚,天亮同你说晚安。

她和他喜欢玩捉迷藏,躲在各个地图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角落,等待另一个人来找,他每每能找到他,在旮旯里被他抓住,然后说话玩闹。

捉迷藏这种东西,是讲究心有灵犀的,他何其聪明剔透的一个人,三分可爱,七分聪明绝顶,她其实慢慢已经动心,只是自己还没能察觉。

待他再次求婚,她依旧没有答允。他自觉戏份已到七分,再无进展便可放弃,场子一个接一个,这一个唱得不温不火,还有许多场在等着。于是他躲在洛阳城头,不再同她说话。无论怎么样也不说,她想尽法子逗他,他默然,帮里人担心他,他依旧不语,他像一个受伤的剑客,城阙飞檐处,看着整个场子里唱戏的人,只是沉默。

而她终于找到他,此番捉迷藏捉得担心歉疚又委屈,她坐在旁边陪他,他依旧不说话。“好,你不说,那我对你说。”她于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对他讲了一夜,她像一个自言自语的人,对着眼前的浮雕片子不停的讲,讲自己的事,讲江湖的事情,场子里小生得了失语症,花旦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唱累了,她心一软,终于同意嫁他。

于是结婚。

天佑line片的娘子,琉璃的夫君。

婚后的生活温馨而幸福,她同他跑商,刷副本,一起参加轰轰烈烈的帮战,他逗她笑,给她讲笑话讲相声给她唱好玩的歌。戏台子上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又唱,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他和她承诺了无数个天长地久,唱戏唱到了十分,他信誓旦旦,她深信不疑。

然后某一天他走了,不再回来。

于他而言,承诺不过是剧本里的台词,她却以为了真。于是她像一个古诗词中最常见等待夫君归来的女子,斜倚着小楼,望断天涯,等待他回。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她等得望眼欲穿,她等得形状萧索,人比黄花瘦。

一等,便是半载。

戏台子都冷透了,观众走完了,伴奏的锣鼓师都撤了,脸上的妆容都褪色了,她守着戏台,怎么都不肯走。

她站成了一尊望夫石,却望不回来他的样子。他已换了戏服,换了朝代,赶往下一个场子,还有另一个剧本让他演,还有另一个***的花旦。他天生是一个赶场子的人,他体会不到,靠着咀嚼回忆生活,是多么痛苦的事。

只是一个游戏,只是一场戏。

悲欢苦乐,自己方知。

他是那年夏天走的,之后音讯全无,她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圣诞节,她给他发短信,絮叨的关心与爱恋,落款:永远爱你的琉璃。

没有回音。

她怎么会知道,那时他已经在另一个搭好的戏台子里唱得正好,另一个花旦正缠绵隽永,这条上一个场子的短信差点打断戏曲的节奏,花旦二号泪奔而去,小生赶紧去哄,又怎可能回了信息。

戏里都是深情款款你恩我爱。戏外才见得人走茶凉满心凉透。

他并没有错,如他所说,他们一个在山东一个在北京,无可能现实发展,于是他离开得决绝,他告诉她,戏台子关了,都唱罢了。她却太痴然,怎么都不信,把残戏又唱了半载,一人的独角,唱到心和戏台一起风化残破。

太过痴念。

老公老婆喊得多了,恍惚成了真,其实只是路人。

大家本来便只是一起演一场戏,各自散去。

戏里最大努力的温柔缱绻,便是情分。

某日。

“小璃,片子走了有半年了吧?”

“恩,他不玩了,号送给朋友了。我在等他回来。”她依旧顶着天佑line片的娘子的称号。

“号送朋友了?不是连老婆也一起送了吧?”

一句话,全身僵直,内心凄惶凉透。

她默然,到月老处,离婚点下去。

这场残戏,终于了结。她也终于卸了这场戏的妆,虽然眉心的那颗朱砂怎么也洗不去。

都也还好,收拾行头,去找下一个幸福。
    下一个场子,是否能唱得稍微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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